对鸠当鸽

睚眦必报【五】

我离弃文就差那么一点

别问为什么，问就大纲写不出

另外，本章有 @喵62578 太太笔下的瑶总串场，但是此文和千山归雪不会有一毛钱关系，瑶总只是过来跑片场。

“明日本座要回陌阴一战了，恨生殿就交给你和悯善先管着，本座不知道要去多久，但若是仙境蝼蚁来犯，不用留情——通通揍到祖坟里去。”两人并肩行了一段路睚眦忽地道。

“想好了？我可是听说九阴轮道镜用过的人没一个好下场，非死即疯”穷奇笑着看人，“你不相信本座？”睚眦闻言挑眉，“不不不！当然不是！”穷奇摆摆手接着道“你从来没失败过，这次我认为也一样——只不过想你早些回来，毕竟我可不想一直守着你的恨生殿，尤其是你不在……怪无趣的。”

穷奇不担心睚眦会死在九阴轮道镜里，他对睚眦有着绝对的信任。他相信着这位他所认定的朋友，相信着睚眦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完成那些看起来难如登天的事情。

若是一个人说自己要去做一件绝无可能的事，穷奇可能会对其嗤笑不止，但若是那个人换成睚眦——穷奇则是会认真地问他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？”……

“失败”这个词在穷奇的脑海里无论如何也不会和睚眦联系在一起，他就是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这么认为。

“大可放心，不会离开很久会尽快回来的。事情也就这么点，本座去找个人至于你，自己看着办。”话刚音落睚眦便于原地消失不见。

“我他妈！你又给老子一言不合玩消失！”穷奇黑了脸对着空气骂骂咧咧，当然是在确定睚眦真的走后，当着面骂会被睚眦揍到怀疑人生。

与此同时，恨生殿一处最不起眼的偏殿内茶香袅袅，一纤细的男子坐于茶案前瞌眼沉默品茶，于室内有些昏暗的灯光里长睫在下眼睑处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
男子肌色处于一种病态的白，耳垂处戴着一黑色耳坠，细看却又会发现这耳坠在烛光下竟反射出深蓝色的细光。

“许久未曾听到了……这种安静平和的声音”偏殿的门被推开，殿内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几不可查的幅度，抬腕斟上一杯茶再将茶杯轻轻推出，茶杯推至茶案对面，案台前的玄色身影也恰好落座。

长睫扑闪，细细碎碎的星光渐露——黑暗中一双金瞳显露，眸间神色平静透着一丝亲和，好歹是多了一丝生气，不再如适才似画中人般——虽美，但死气沉沉。

金瞳男子凝眸视人良久终是垂眸敛睫、薄唇轻启只道一句——“既已回来……那便饮杯茶罢。”

睚眦未曾多言，端起白玉茶杯缓缓吹开袅烟饮了一口。

茶味清苦，却有回甘，茶香很清淡但却沁人心脾——

“还是雨花茶？”面对询问，男子不言只点点头，“之前让人给你种的那一片雨花茶田活了吗？”睚眦撑首看人接着道“味道如何？”，“活了，还不错。今年也采了，只尚未做好。”男子淡漠回应

久别重逢的两人未曾言说过多，甚至未谈及什么大事，但相处起来就是没由来的和谐与舒适。

“谛听，你今日话多了。”睚眦笑着勾勾手指，茶壶便再次往白玉杯里注满茶水，“彼此。”谛听看着杯中漂浮的几片茶叶淡淡回应。

即使是惜字如金如两人，此刻也多了些谈说，不再如以往一般只沉默无言对坐品茶，坐满半个时辰便抽身走人。

谛听——可听晓人心声，辨谎言，明善恶的神兽。

谛听与睚眦算是合作关系，谛听的主人地藏菩萨的心愿是地狱皆空否则不成佛，后来地藏死于意外而后谛听继承其愿，一心想让地狱无恶鬼，哪怕让恶鬼都逃出牢笼也没关系。而开地狱结界则需要莫大的力量，这点谛听无法——所以他需要睚眦，而睚眦——身边的追随者众多，总保不齐有那么些个有二心的，在大事上这些人极尽谎言伪装自己阻碍他的道路，睚眦没有心情也没空去辨别每一个绊脚石是否所言属实，由此他需要谛听助他排除这些路碍。

两人互相利用，却又在利用之外生出点儿别的情感来——

谛听喜静，神兽的血统让他在获得非凡的本领时也生出许多麻烦——各种心声入耳，嘈杂难安，时常头疼难忍。

“未曾想过你的心声会如此安静”两人初见，谛听这么对睚眦说过——他本以为这位征战天下、只恋生杀的龙族二殿下会有许多心思，但是——很安静，那个人的心声很平和舒缓……

“心声？”睚眦闻言一笑“本座倒是很少想得过多。当你够强就可以用压倒性的实力解决那些人，心声聒噪无法是说明那些人还不够强只得满心算计罢了。”

而睚眦——他喜欢有野心的人，他的朋友实在不多……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朋友的定义是什么，谛听勉强算得上一个？

开鬼门、放恶鬼、清空地府——听起来简直绝无可能，但是谛听还是在做着这事，这和他自己要复兴龙族之举不正是大同小异吗？

两人都在做着被别人不看好、被认他人为是痴人说梦的事……多少能从对方身上看到些许自己的影子。

利用之余又生出那么些许惺惺相惜的情感？大概吧……谁能说得清呢

“这次……待多久？”杯中的雨花茶已经饮完，谁也没有了再添的意思——茶，适当品一品便好……若是上了瘾又或是生出了些喜欢的情绪那便是不好了，不轻易在一人或一物身上投入过多的情感，会免去许多麻烦。

“明日便走，过来坐坐。”“算是叙旧？”谛听抬眸低声问他“谁知道呢……”睚眦忽地笑了一下回应，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

“上次走时给你布下的结界效果如何？”“甚好，只是过了许久……效果似是削减了，适才起能听到些许声音了……”谛听喜静，自到恨生殿做了客卿后睚眦便为他选了一处环境清幽、人迹稀少的偏殿，虽免去了大多数杂音，但在夜晚仍会觉得聒噪而无法入眠，那一对黑眼圈便是长年无法安睡留下的。

后两人关系逐渐近了——谛听提起这事，睚眦索性大手一挥彻底封了外界之声，至此谛听终于能睡上好觉，不过那常年跟随他的黑眼圈倒是无法消除了。

睚眦走时替人补了结界，又询问人有没有什么想要的，谛听想了想——“一套白瓷茶盏。”

睚眦闻言先是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发笑——白玉虽贵……但质地清冷，茶水入杯易冷，不适泡茶。

“罢了，下次本座命人带给你。实在等不及，且先试试西海的红玉血珊瑚，那东西质地温润还带着灵力也应是适用的。”

“血珊瑚？你不怕我打碎了？”谛听侧首挑眉看人。

血珊瑚——西海珍宝，百年成枝，千年聚株的灵物，质地越纯越红，成年后可以变成血红色，触感似玉却温热，自身带着不凡的灵力可韬养修为，滋润神骨灵脉。

“碎了便碎了，这种东西本座多得是，早不稀罕了。你若喜欢，全砸了又有何妨？”睚眦理理衣袍毫不在意的回应，谛听听后则是点点头推门送人离开。

小剧场

睚眦:“有什么想要的？”

瑶总【谛听】:“给我换个杯子，那杯子装水容易凉，中看不中用。”

睚眦:“要不你先试试西海出产的保温杯？”

瑶总【谛听】:“好。”

红玉血珊瑚:喵喵喵？？？我他喵是保温杯？？？我！

睚眦and瑶总——死亡凝视

红玉血珊瑚:这您们可说得太对了！谁还不是个保温杯呢……